約7:37-38「節期的末日,就是最大之日,耶穌站着高聲說:人若渴了,可以到我這裏來喝!信我的人,就如經上所說:從他腹中要流出活水的江河來。」
徒2:46-47「他們天天同心合意恆切地在殿裡,且在家中擘餅,存著歡喜、誠實的心用飯,讚美神,得眾民的喜愛。主將得救的人天天加給他們。」
啓21:18,22-24「牆是碧玉造的,城是精金的,如同明淨的玻璃……我未見城內有殿,因主神全能者和羔羊為城的殿。那城內又不用日月光照,因有神的榮耀光照,又有羔羊為城的燈。列國要在城的光裏行走,地上的君王必將自己的榮耀歸與那城。」
和受恩姊妹 (Margaret E. Barber, 1866–1930) 有一首詩歌叫「如果我的道路引我去受苦」(詩歌269首),最後幾句「主我靠你恩力,盼望能無己,作一潔淨器皿,流出你生命」(Selfless may I live, Lord, by Thy grace to be just a cleansed channel, for Thy life through me.) 「器皿」在姊妹的英文原作是channel,今天一般翻譯為「頻道」,我們選定電視頻道去收看節目。本來channel這個詞的意思是「河道」,後來演變成「渠道」、「管道」,到今天這個詞用在通訊或廣播上當作「頻道」。當初倪柝聲弟兄翻譯這首詩歌時把channel這個詞譯成「器皿」,因為上面那些不同意思其實也都有器皿的作用,不過所盛裝的並非定量的物品,而是作為傳送水或訊息的「管道」。
潔淨的器皿
「因為我的百姓做了兩件惡事,就是離棄我這活水的泉源,為自己鑿出池子,是破裂不能存水的池子。」(耶2:13) 離開神,我們沒多久就感枯乾,在我們裡面頂多有自己鑿的池子,但卻是破裂不能存水的池子。連供應自己都不夠。倪弟兄著作《曠野的筵席》有一篇說許多信徒的情形像汽車一樣,每次入一些汽油,行駛幾天,油用完,又去入油,他認為信徒應當像電車才對,常常連接著上頭的電纜,因為稍一分離,電車就失去了動力,不能再行駛。他的意思就是叫我們要時刻都聯接上神,祂是一切供給的源頭,我們常常連於祂,不離開神的同在,從神那裡得供應和扶持。祂的供應不單能滿足我們個別的需要,祂這活水的泉源更要從我們腹中流出活水的江河來,神要我們成為祂的器皿,祂的管道,讓祂的活水從我們身上流出來供應一切有需要的人。
管道接上了對的源頭後,就必須要保持潔淨。近年香港有鉛水事件,因為喉管用了帶鉛的物質焊接,水流過喉管受到污染,損害飲用人的健康。我們重生得教的人,都有主的生命,但許多時候,我們所流露出來的被肉體沾染了,叫人碰到的依然是我們本來的那個人,而不是純淨之基督的生命。
發出主的音樂
聖經說到器皿,是指容器,也指器具。在教會歷史中,許多被主大大使用的人,把他㥃如何蒙恩成為合乎主用的器皿之經歷,藉詩歌或文字與我們交通分享,其中海弗格爾姊妹 (Frances Ridley Havergal, 1836-1879) 留給我們許多寶貴的詩歌,「爲你,我捨生命」(詩歌255首)、「收我此生作奉獻」(詩歌258首)、「從我活出你的自己」(詩歌259首) 都是她的代表作品,從這些詩歌我們就知道她對主和屬靈生命的認識有多深,在她的一篇短文中曾這樣說:
「你看過弦樂調音大師的手嗎?極其精巧卻又堅定有力,讓琴弦發出完全精準的音調,跟他自己從不改變的音叉絕對一致。熟練的手與精確的耳朵合而為一,用最細緻的力度去調校阻力,絕不會拉得過緊,從不弄斷一根琴弦,然而他耐心地一次又一次敲打岀一個音調,直到琴弦發出清晰悅耳的音色,他才會鬆手,不再施壓。琴弦可能幼弱得可憐,奏岀微不足道的音符,但不要緊,它跟能發出深沉聲量的重低音同樣重要。調音師要費一樣多的功夫,直到琴弦振動出其獨有音色,他才滿意。琴弦不能自我調校,也沒有機器被發明來作這件事;只有調音師自己活潑的手,以堅定又敏銳的壓力才能調校琴弦。發出讚美之音吧!即使受到壓力,難道你不信任那位真正調音師嗎?」
大約在主前五百年,古希臘數學家畢達哥拉斯有一天路過一間打鐵鋪,無意中聽到有些打鐵的聲音很悅耳,他入內仔細察看,就發現了原來用一定重量比例的錘去敲打鐵杆,就能發出悅耳的音調,後來畢達哥拉斯用類似的長度比例在琴弦上重複試驗,發現能得到同樣的效果。今日西方音樂的七聲音階就是從這裡發展出來。要奏出悅耳的音樂,需嚴格按照調音師的要求去調校。據專業調琴師說,全新的鋼琴在頭一兩年需要每幾個月就調校一次,因為每根弦線都是新裝上而被拉緊,這些弦線本身有很強的拉力,想要回服原來的長度,所以新的鋼琴容易走音,但調琴師一再把琴弦調校到準確的拉力,日子久了,琴弦會慢慢適應了這個拉力,鋼琴就不那麼容易走音。
海弗格爾前面的交通說,主是我們生命的那位真正調音師,我們每一個人都是主的樂器,但我們裡面許多琴弦都傾向回復本來的樣式,不想承受拉力,隨便能發聲就好了。但是主卻要親自來調校我們每根琴弦,直到能發出主的音樂,成為合乎主用的器具。
在教會歷史中神已經得著了好些合用的器皿去發出祂的音樂,但祂仍未能滿足,因為單單幾個樂器不能奏出祂的偉大樂章,神要我們每一個都被調校到合乎衪用,每個樂器都被祂調校好,才能完全演繹出祂所要發表那優美又榮耀的樂章。
「同心合意」(in one accord, G3661) 這個詞在新約共使用過十二次,當中十一次都是在使徒行傳中出現,初期信徒常常同心合意禱告,同心合意讚美,同心合意聚集。到底同心合意是甚麽意思。在教會歷史中常常出現一些領袖,用他個人的意思去影響其他信徒,要所有人都服從他的意思,以為這樣就是同心合意,但其實這不過是人的統一,到最後總是以分裂告終。
在交響樂團裡,每個樂器都被調校好,雖然各自發出不同的聲音,小提琴的音色跟鋼琴不同,鋼琴又跟笛不一樣,笛跟號又不一樣,號跟鼓也不一樣,每個樂器都有它獨特的音色,根本不能彼此模仿,但如果這些樂器都服在指揮之下,就能演奏出和諧優美,扣人心弦的動聽樂章。這才是主所要的同心合意:我被主模造放下了我的意見,你也被主模造放下你的意見,弟兄被主模造放下他的意見,姊妹被主模造放下她的意見,每一個人都不再堅持己見,乃是都順服在聖靈之下,神的旨意成為我們同一的目標,一同合奏出主的音樂。
發光的聖城
因此我們就知道,神不滿足於一個一個單獨的器皿去彰顯祂,神的心意是要教會全體去彰顯祂的豐富和榮耀。到將來的新天新地,那從天降臨的聖城新耶路撒冷,就是羔羊的妻,就是教會,在啟示錄說這聖城是精金的,如同明淨的玻璃,又說那城內又不用日月光照,因有神的榮耀光照,又有羔羊為城的燈。列國要在城的光裏行走。那時候,神自己的榮耀顯在基督身上,又透過教會,就是明淨如玻璃的城,把神榮耀的光照明出來,沒有一個信徒能完全顯出神的榮耀,神要整個教會來彰顯祂自己的無限豐富和永遠榮耀。
在舊約所羅門王建造聖殿時有這樣的記載,「建殿是用山中鑿成的石頭。建殿的時候,鎚子、斧子和別樣鐵器的響聲都沒有聽見。」(王上6:7) 這裡告訴我們用來建造聖殿的石頭,沒有一塊是在聖殿現場加工雕削的,每一塊石頭都是按照所設計的形狀大小,在山中嚴格地鑿成的,然後才運送到耶路撒冷被建造起來。
彼得說我們「來到主面前,也就像活石,被建造成為靈宮」(彼前2:5),但是我們天然的生命在我們身上有如怪石嶙峋,把活石重重掩蓋住,主給我們活在地上的這些年日,就是我們在山上被鑿成的日子,到神旨意成就的那天,我們就被神建造起來,完完全全符合聖殿的要求,那時活石被模成精金,如同明淨的玻璃,把神的榮耀完全地彰顯出來。
只有永有你從我彰顯
但願神施恩吸引我們每一個,今天就把自己交在祂的手中,讓祂自由來陶造我們,挖透倒空我們,好叫我們今日就能在地上開始,成為潔淨的器皿供應祂的生命,發出祂的音樂,顯出祂的榮耀,今天就從我們身上,「只有永有你,從我彰顯」。